宋孝宗 南宋最有作為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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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名:鈕祜祿·訥親
所處時代:清朝
民族族群:滿族
主要成就:主持大小金川之役
旗 籍:滿洲鑲黃旗
訥親的曾祖額亦都是清朝赫赫有名的開國元勛,恩封一等公;祖父遏必隆是康熙初年的四個輔政大臣之一;父親尹德由都統授領侍衛內大臣,訥親為尹德次子。姑母是康熙帝孝昭仁皇後。可以說訥親一門顯貴,世為皇族姻戚。雍正五年(1621年),訥親承襲公爵,被授為散秩大臣,後又為鑾儀使,雍正末期進入軍機處。到瞭乾隆朝,訥親以保和殿大學士的身份位列首席軍機大臣,兼管吏、戶二部,是個一時權傾朝野的大人物。乾隆帝初政時重用訥親,無非是他培養禦用大臣的一次嘗試。訥親是與鄂爾泰、張廷玉同時承受顧命,輔佐新帝的大臣。但在雍正的一班老臣中,他最年輕,並且被乾隆視作最可造就的一位。在雍正帝大喪期間,訥親以都統和領侍衛內大臣的身份奉命協辦總理事務,被晉為一等公。
乾隆二年(1737年),訥親授兵部尚書兼議政大臣。但這時的訥親還看不到有升任內閣首輔大臣的希望。同年十一月,乾隆帝為加強皇權,在裁撤總理事務衙門、恢復軍機處的同時,又摒棄瞭宗室王公入值軍機、執掌樞要的權力,訥親因此得以入值軍機處,成為當時的六名軍機大臣之一。自乾隆二年(1737年)至乾隆六年(1741年)的四年中,訥親在朝廷中的地位發生瞭很大的變化。訥親雖無首揆之名,卻有首揆之實。這也恰恰是乾隆帝所需要的,是乾隆帝裁抑鄂爾泰、張廷玉等一班老臣,培植親信,實現大權獨攬的開始。乾隆帝雖給予訥親以相當的權力,卻也不時給以訓戒。所以,當劉統勛疏劾訥親權重之時,乾隆帝表示:“如果有擅權營私的人,朕一定會洞察清楚,斷無不去調查而不明真相的道理。”訥親雖說為青雲直上的重臣,卻謙正持公,無苞苴之私。乾隆九年(1744年)五月,因河南營伍廢弛,訥親奉命前往巡視,同時勘察江浙一帶河道海塘工程。 這一消息傳出之後,江蘇、浙江、河南數省的官員奔走忙碌起來,他們備建公舍,供應奢華。江浙兩省這種現象尤其嚴重,對訥親揣摩逢迎,無所不至。他們以辦理迎接欽差大臣為第一,其餘政務半畢停滯。甚至有人揚言,“訥親此行,意味著著皇上有可能快要南巡”。所以,隻要康熙帝南巡時曾經住過的地方、觀覽的名勝,他們予重新修葺,以待訥親的觀覽。然而,對於地方官的種種獻媚,訥親卻一概避卻,於名勝之地並不逗留,還把地方官的趨奉醜態上奏給乾隆帝。乾隆帝對訥親的信任由此更重一籌。
乾隆十年(1745年)是訥親一生中最顯赫的一年。他官階連升,被授予的事務也最多。三月,晉升為協辦大學士,五月,被任為五朝國史館總裁,然後被晉升為保和殿大學士。其時鄂爾泰因患手足麻木之癥,早已臥床不起。幾天之後,鄂爾泰的死訊傳來,乾隆立即命訥親代替鄂爾泰為軍機處領班大臣,行走列名在張廷玉之前。乾隆帝的不吝賞格,連訥親本人都覺得難以承受。他上疏自稱資歷淺薄,比不瞭張廷玉,謙稱不敢居前。乾隆帝這才略作平衡,下詔說:“自此之後內閣行走的名單將訥親放在前面,吏部行走之名與張廷玉一起放在前面。”隨後又宣佈“軍機處奏事的時候滿大臣訥親的名字放在前面,漢大臣張廷玉放在前面。”而事實上,訥親無論列名在前在後,他在朝廷中的權勢,都遠遠超過張廷玉,他以皇帝的寵臣和親信受到重用。然而,訥親的仕宦生涯到瞭最隆盛的時候,也即到達瞭終點。在專制皇權下,皇帝的意志隨時都能改變一切,乾隆能給訥親以不世之恩,也能自訥親開始刑殺立威。
乾隆十三年(1748年),當金川戰事失利的消息傳來之際,正值乾隆於喪妻的極大悲痛之中。乾隆帝從前線的奏報中瞭解到金川之役的艱難,於是調回慶復,任命素稱幹練的張廣泗為川陜總督,擔任金川前線的指揮。然而此次戰事竟是相當的棘手,連一向被乾隆稱道的張廣泗也讓他大失所望。前線師期一拖再拖,乾隆帝感到焦燥不安,進而對張廣泗的指揮能力產生瞭懷疑。乾隆帝覺得應有一個能統籌全軍、並能將他的意旨準確無誤地貫徹到前線的人,而這個人非訥親莫屬。四月,乾隆召回正在山東治賑的訥親,授為經略,命他率禁旅前往金川視師。以為“由可信大臣親履行間,既可察明軍中實情,據實入告,又可相機指示,早獲捷音。”然而乾隆此舉,竟將訥親推上瞭絕路。訥親雖為滿洲世傢子弟,卻不懂兵事,非統軍之才。而且他又生性自負、剛愎。訥親先是盲目出擊,武斷輕敵,致使清軍損兵折將。然後又縮手縮腳,鼠伏不出,凡事都委托給張廣泗。張廣泗本以訥親為權臣極盡逢迎,但訥親盛氣凌人,又專橫跋扈,使張廣泗因畏憚他而不敢向其進諫。導致最後訥親打瞭敗仗之後諸事推諉,張廣泗又因為訥親不懂軍事而處處輕視他,到處為他設置難關,導致將相不和,使軍心渙散。然後不辨攻守之勢的訥親又提出要仿照金川築碉建卡的方式,進行以碉攻碉。訥親的奏折到達京師後,乾隆帝便意識到訥親的指揮無度,金川戰事仍一籌莫展,而清朝中央此時卻已成騎虎難下之勢。乾隆帝指示訥親試用離間之計,並把心中的隱憂告訴給遠在千裡之外的訥親;希望他能體恤皇帝的良苦用心。可是一向善於體察乾隆帝旨意,並且奉行不誤的訥親,這次卻顯得格外的愚鈍和固執。他從張廣泗之議奏請增兵進剿,又自相矛盾地提出撤兵,於兩三年之後乘敵疲困進剿。這種沒有成算,遊離於兩可之間的說法,與尋常辦事精詳的訥親判若兩人,訥親於緊要關頭暴露出他全部的弱點與無能,令乾隆帝大失所望。與此同時,乾隆帝又從來自前線的軍報中得知,訥親坐在帳中指揮,從未親臨戰陣,幾乎智勇俱缺。因而,更加氣急敗壞,命將訥親、張廣泗召回京師述職,撤回經略之印。不料訥親回京心切,思之過急,竟上書陳請返歸。於是,又遭到乾隆的痛斥,命革職發往北路軍營效力。但乾隆仍以訥親負他過重,難以發泄心中的積憤。在他看來,訥親是他禦極以來第一受恩之人,竟如此無用,使臉面丟盡。“不重治其罪,將視朕為何如主?”於是,訥親被就地拘禁。
也許訥親註定瞭難逃一死。就在他連遭申斥,被貶被囚之際,他的隨員富成和四川巡撫紀山又將他卻戰觀望,對大小金川之役持有疑議的隱情揭發出來。原來,訥親曾經講過:“西南蠻夷之事,非常的難辦,對於他們一定不可輕舉妄動。但是這些話,我怎麼敢上書皇上呢。”這種消積而又推卸責任的說詞,激起瞭乾隆更大的憤怒。他認為訥親是在指責他用兵金川之誤,這正好說到乾隆的痛處。因而乾隆大罵訥親這些話是巧妙的推卸責任。聲稱“朕恩遇訥親十三年,對他推心置腹,有什麼不能上奏的?如果他能夠早早地上奏這些,那西南的戰事說不定早就可以解決瞭,何用浪費這麼多人力財力?所以現在造成軍事上的失誤,都是訥親造成的。”於是,乾隆把金川戰事的惱怒一鼓腦兒地傾泄到訥親身上。
金川戰事的失利,訥親確有無可推卸之責,然而,深知訥親素未指揮過軍隊,在沖鋒陷陣方面不擅長的乾隆帝,卻也不無知人不明之誤。而訥親趕到前線時在六月九日,始於六月初的臘嶺之役,至六月十六日就以清軍的慘敗而告結束。訥親雖有限令三日克捷之命,但剛剛到瞭兵營,於敵情一無所知。訥親不過是乾隆帝惡劣情緒下隨意拋出的替罪羊,而他的驕愎和無能。又為乾隆帝提供瞭治罪的口實。乾隆帝對訥親徹底失望,另遣傅恒代任經略,乾隆十四年(1749年),命押解訥親回京,以其祖遏必隆之遺刀,命訥親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