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覺 北周開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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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名:商景蘭
字 號:媚生
所處時代:明末清初
出生地:會稽(今浙江紹興)
主要作品:《香奩集》
主要成就:詩詞
萬歷四十八年(1620)適同邑祁彪佳(祁忠敏公)為妻,伉儷相敬,琴瑟和諧,時人以金童玉女相稱。清順治二年(1645),清兵攻下南京,彪佳投水自盡,以身殉國。景蘭深明大義,挑起教子重任。二子理孫、班孫,女德瓊、德淵、德宦,兒媳張德蕙(字楚纕)、朱德蓉(字趙璧),俱以詩名。每暇日登臨,令媳女輩筆床硯匣以隨,角韻分題,傢庭之間競相倡和,一時傳為勝事。
著有《錦囊集》(舊名《香奩集》),收詩六十七首、詞九十四首、補遺詩三首、遺文一篇。陳維崧《婦人集》評曰:“會稽商夫人,以名德重一時......故玉樹金閨,無不能詠,當世題目賢媛以夫人為冠。” 《幼學瓊林》女子篇:“伯商仲商,時稱越秀;德蓉德蕙,輝映祁傢。”
萬歷四十八年(1620),十六歲的商景蘭嫁入瞭山陰祁傢。其夫祁彪佳是著名藏書傢祁承爜之子,一位在仕途上少年早達、在學術上精通文墨的風雅之士,不僅有不錯的文采,還相當註重生活情趣。這對少年夫妻在各方面都十分契合,自兩人結合至乙酉(1645)彪佳自沉殉國,他們一共享受瞭25五年幸福的婚姻。這種琴瑟和諧的情形令後世的文人們羨慕不已,他們將兩人喻為“金童玉女”。
然而清軍很快南下,明朝的半壁江山也難以保全。身為女性的商景蘭,對傢庭的關心可謂與生俱來,所以當崇禎已自縊於北京,清兵對中原虎視眈眈,弘光小朝廷偏安江南一隅卻仍內鬥不休之際,她屢次勸祁彪佳請辭,甚而為此“日祝於佛前”。與丈夫在朝中任職相比,她更傾向於夫妻倆歸守傢園,繼續從前的美好生活。但清人以書幣聘祁彪佳出仕為官,種種情勢相逼之下,祁彪佳終於在1645年的閏六月初五日自沉於寓山住所梅花閣前的水池中。而商景蘭美滿的婚姻生活也就因此變故而突然中止。
祁彪佳之死與明朝的滅亡接踵而至,商景蘭也因此深刻體會到瞭故國的淪喪與伴侶的死別所帶來的悲痛,並常常將這些感情訴諸筆端。像“千裡河山一望中,無端煙靄幕長空”(《苦雨》)、“獨倚欄桿何所怨,乾坤望處總悠悠”(《中秋泛舟·其三》)、“曉來無意整紅妝,獨倚危樓望故鄉”(《九曲寓中作》)這樣的詩句,其中所流露出的蒼涼之感與故國情思足以令人動容。雖然具有極為強烈的國傢意識,但在對待丈夫殉國的態度上商景蘭仍感到瞭幾分矛盾。一方面,她寫下瞭著名的《悼亡》詩:“公自成千古,吾猶戀一生。君臣原大節,兒女亦人情。折檻生前事,遺碑死後名。存亡雖異路,貞白本相成。”贊頌祁彪佳的堅貞不屈,並認為他的殉國是流芳百世的壯舉。但接下去在第二首《悼亡》的開頭,她卻又表露出失偶的悲淒:“鳳凰何處散,琴斷楚江聲”。這種感情在《過河諸登幻影樓哭夫子》一詩中表現得更為直白:“久厭塵囂避世榮,一丘恬淡寄餘生。當時同調人何處,今夕傷懷淚獨傾。幾負竹窗清月影,更慚花塢曉鶯聲。豈知共結煙霞志,總付千秋別鶴情。”
在商景蘭三十多年的寡居生活中,她又遭受瞭多次沉重打擊。康熙六年壬寅(1662),其三女德瓊亡故。同年,次子班孫因涉浙中通海案遠放寧古塔,長子理孫不久即因此事鬱鬱而亡。雖然班孫三年後逃歸,卻削發為僧,斷絕瞭與傢中的聯系,最終於康熙十二年癸醜去世。慘劇與禍事接連發生,所以在1676年,晚年的商景蘭回顧自己一生的經歷時,不由發出“未亡人不幸至此”(《琴樓遺稿序》)的感嘆。
雖然在生活中遭受瞭種種不幸,商景蘭的文學創作活動卻沒有停止,甚而在她的帶動下,還形成瞭一個盛極一時的女性傢庭創作群體。據《靜志居詩話》卷二十三所載,“(祁)公懷沙日,夫人年僅四十有二。教其二子理孫、班孫,三女德淵、德瓊、德宦,及子婦張德蕙、朱德蓉。葡萄之樹,芍藥之花,題詠幾遍。經梅市者,望若十二瑤臺焉。”可見當時祁氏門中女性文學活動之興盛,而商景蘭自己也頗以為樂。正是商景蘭對於文學自覺的追求與引導,使得她和她的女媳們的文學才華得以提升,其聲名也在文人之間遠播開來,不僅為當時男性詩人所激賞,而且嘉興“負詩名數十年”的黃媛介等閨秀才女也紛紛慕名造訪,吟詩唱和,引為閨中知己。她們一傢的詩歌活動,可以說開瞭有清一代閨閣中聚會聯吟的風氣。商景蘭之過世,大約在1676年後不久,而在她的倡導之下所形成的一門女性習文寫詩的盛況也就隨之消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