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襄王 魏國第四任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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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於謙
別名:字廷益號節庵
民族:漢族
出生地:杭州錢塘(今浙江杭州上城區)
出生日期:1398年5月13日
逝世日期:1457年2月16日
職業:政治傢、軍事傢、文學傢
主要成就:組織北京保衛戰;改革軍制
代表作品:《石灰吟》《節庵詩文稿》
官職:少保、兵部尚書
年少有為
於謙祖籍考城(今河南省民權縣),故裡在今民權縣程莊鎮於莊村。於謙的曾祖於九思在元朝時離傢到杭州做官,遂把傢遷至錢塘太平裡,故史載於謙為浙江錢塘人。於謙少年時即敬佩仰慕文天祥的氣節,懸文天祥像於座位之側,幾十年如一日。
於謙七歲時,有個和尚驚奇於他的相貌,說:“這是將來拯救時局的宰相。”八歲時,他穿著紅色衣服,騎馬玩耍。鄰傢老者覺得很有趣,戲弄他說:“紅孩兒,騎黑馬遊街。”於謙應聲而答:“赤帝子,斬白蛇當道。”下聯不僅工整,而且還顯露出他非同尋常的氣勢。
永樂十九年(1421年),於謙考取辛醜科進士。
巡按江西宣德元年(1426年),漢王朱高煦在樂安州起兵謀叛,於謙隨明宣宗朱瞻基親征。於謙被任命為禦史,待高煦出降,明宣宗讓於謙數落他的罪行。於謙正詞嶄嶄,聲色震厲,朱高煦在這位禦史的凌厲攻勢下,被罵得抬不起頭,趴在地上不停地發抖(伏地戰栗),自稱罪該萬死。明宣宗大悅,當即下令派於謙巡按江西,平反冤獄數百起。
巡撫晉豫於謙上書奏報陜西各處官校騷擾百姓,詔令派禦史逮捕他們。
宣德五年(1430),宣宗知道於謙可以承擔重任,當時剛要增設各部右侍郎為直接派駐省的巡撫,於是親手寫瞭於謙的名字交給吏部,越級提升為兵部右侍郎,巡撫河南、山西。於謙到任後,輕裝騎馬走遍瞭所管轄的地區,訪問父老,考察當時各項應該興辦或者革新的事,並立即上書。一年上書幾次,稍有水旱災害,馬上上報。
正統六年(1441年)上書說:“現在河南、山西都積蓄瞭數百萬斤糧食。請在每年三月份時,令府州縣報上缺少食物的下等民戶,然後按分額支給他們糧食,先給豆類和高粱,其次給小米和麥子,最後給稻谷,等秋收後償還。因年老有病以及貧困而不能償還的則給予免除。州縣官吏任期已滿應當升遷的,如果預備糧不足,不能離任。還要命令風憲官員經常監察。”皇上下令施行。河南黃河沿岸,經常被洪水沖開缺口。於謙令加厚建築堤壩,每個鄉裡都要設亭,亭設亭長,責令其督率修繕堤壩。又命令百姓種樹挖井,結果當地榆柳夾路,行人也不再受渴瞭。大同孤立在塞外,按撫山西的官員常走不到,於謙請另設禦史來治理。又把鎮邊將領私人開墾的田地全部收為官傢屯田,以資助邊防開支。於謙的恩威遠為流行,太行山的盜賊為此而不敢露面。
為官清廉正統年初,楊士奇、楊榮、楊溥主持內閣朝政,都很重視於謙。於謙所奏請的事,早上上奏章,晚上便得到批準,都是“三楊”主辦的。但於謙每次進京商議國事時,都是空著口袋進去,那些有權勢的人不能不感到失望。
到瞭“三楊”已經去世,太監王振開始掌權,作威作福,肆無忌憚地招權納賄。百官大臣爭相獻金求媚。每逢朝會期間,進見王振者,必須獻納白銀百兩;若能獻白銀千兩,始得款待酒食,醉飽而歸。而於謙每次進京奏事,從不帶任何禮品。有人勸他說:“您不肯送金銀財寶,難道不能帶點土產去?”於謙瀟灑一笑,甩瞭甩他的兩隻袖子,說:“隻有清風。”還特意寫詩《入京》以明志:絹帕蘑菇及線香,本資民用反為殃。清風兩袖朝天去,免得閭閻話短長。後於謙入朝,推薦參政王來、孫原貞。
通政使李錫逢迎王振的指使,彈劾於謙因為長期未得晉升而心生不滿,擅自推舉人代替自己。把他投到司法部門判處死刑,關在獄中三個月。後來百姓聽說於謙被判處死刑,一時間群民共憤,聯名上書。王振便編瞭個理由給自己下臺,稱從前也有個名叫於謙的人和他有恩怨,說是把那個“於謙”和被關起來的於謙搞錯瞭,才把於謙放出來,降職為大理寺少卿。後囚山西。
山西、河南的官吏和百姓俯伏在宮門前上書,請求於謙留任的人數以千計,周王、晉王等藩王也這樣上言,於是再命於謙為巡撫。當時的山東、陜西流民到河南求食的,有二十餘萬人,於謙請求發放河南、懷慶兩府積儲的粟米救濟。又奏請令佈政使年富安撫召集這些人,給他們田、牛和種子,由裡老監督管理。前後在任共十九年,他父母去世時,都讓他回去辦理喪事,不久便起用原職。
正統十三年(1448年),於謙被召回京,任兵部左侍郎。
保衛京師正統十四年(1449年)七月,也先大舉進犯,王振挾持明英宗親征。於謙和兵部尚書鄺埜極力勸諫,但明英宗不聽。鄺埜跟隨明英宗管理軍隊,留於謙主持兵部的工作。待到英宗在土木堡被俘,京師大為震驚,大傢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郕王監國,命令群臣討論作戰和防守的方略。
侍講徐珵(即徐有貞)說星象有變化,應當遷都南京。於謙厲聲說:“提議南遷的人應當斬首!京師是天下根本,隻要一動便大事去矣。難道不見宋朝南渡的故事嗎?”於謙力主抗戰,得到吏部尚書王直、內閣學士陳循等愛國官員的支持。郕王肯定瞭他的說法,防守的決策就這樣定下來瞭。
當時京師最有戰鬥力的部隊、精銳的騎兵都已在土木堡失陷,剩下疲憊的士卒不到十萬,人心惶惶,朝廷上下都沒有堅定的信心。於謙請郕王調南北兩京、河南的備操軍,山東和南京沿海的備倭軍,江北和北京所屬各府的運糧軍,立即奔赴順天府,依次經營籌畫部署,人心遂稍稍安定。隨後,於謙升任兵部尚書,全權負責籌劃京師防禦。
鏟除奸黨郕王剛剛攝政朝議時,右都禦史陳鎰上奏請求誅殺王振全族,廷臣一時紛紛響應。朱祁鈺無法做決定,於是下令擇時改議,廷臣則抗議不依。此時,王振黨羽、錦衣衛都指揮使馬順站出叱斥百官。戶科給事中王竑突然帶頭在朝廷上猛擊馬順,眾臣紛紛跟隨,馬順當即斃命,一時血濺朝堂,而士卒亦聲洶欲誅。郕王朱祁鈺看後大懼,欲起身離去,於謙擠到郕王身前,扶臂勸導道:“馬順等人罪該誅死,打死勿論”,眾人聽後方止,而此時於謙的袍袖已經裂開。在他退出左掖門時,吏部尚書王直握著於謙的手嘆道:“國傢正是倚仗您的時候。今天這樣的情況,即使是一百個王直也處理不瞭啊!”在那時,朝廷上下都倚重於謙,而於謙亦毅然以社稷安危為己任。[8]
輔助朝綱當初,大臣擔憂國傢沒有君主,太子年幼,敵寇將至,請皇太後立郕王為皇帝,郕王再三推辭。於謙大聲說:“我們完全是為國傢考慮,不是為個人打算。”郕王於是受命。九月,郕王即帝位為代宗,於謙進去回答問話,情緒激昂地哭著說:“敵寇得意,要挾持扣留太上皇,這樣形勢下他們必然輕視中國,長驅南下。請命令各邊境的守臣竭力防守遏制。京營士兵的器械快要用完瞭,需要馬上分道招募民兵,令工部制造器械盔甲。派遣都督孫鏜、衛穎、張輒、張儀、雷通分兵據守九門重要的地方,軍隊駐紮在外城的外面。都禦史楊善。給事中王竑亦參與這些事,遷徙外城附近的居民進入城內。儲存在通州的糧食,令官軍自己去支領,用裝足的米作為代價,不把糧食留給敵人。文臣像軒倪這樣的人,應該用為巡撫。武臣像石亨、楊洪、柳博這樣的,應該用為將帥。至於軍隊裡面的事情,我自己承擔,沒有成效就判我的罪。”對他的意見,明代宗全都認真地接納瞭。
十月,敕令於謙提督各營軍馬。而也先挾持著太上皇(英宗)攻破紫荊關直入,進窺京師。石亨建議收兵固守使敵兵勞累衰竭。於謙不同意,說:“為什麼向他示弱,使敵人更加輕視我。”馬上分別調遣諸將帶領二十二萬兵士,在九門外擺開陣勢:都督陶瑾在安定門,廣寧伯劉安東直門,武進伯朱瑛朝陽門,都督劉聚西直門,鎮遠侯顧興祖阜成門,都指揮李端正陽門,都督劉得新崇文門,都指揮湯蘆宣城門,而於謙自己和石亨率領副總兵范廣、武興在德勝門外列陣,抵擋也先。把兵部的事交給瞭侍郎吳寧,把各城門全部關閉,自己親自督戰。下令:臨陣將領不顧部隊先行退卻的,斬將領。軍士不顧將領先退卻的,後隊斬前隊。於是將士知道必定要死戰,都聽命令。副總兵高禮、毛福壽在彰義門北面抵擋敵人,俘虜瞭一個頭目。明代宗高興,令於謙選精兵聚集在教場,以便調動;再命太監興安、李永昌同於謙一起管理軍務。
當初,也先部隊深入,以為早晚就可以攻下京城,及至見到明朝官軍嚴陣以待,有些喪氣。叛變瞭的宦官喜寧教唆也先邀明朝大臣迎接上皇,索取黃金和絲織品以萬萬計;又邀於謙及王直、胡濙等出城談判。明代宗不準許。也先更加沮喪。庚申,也先部隊窺伺德勝門。於謙令石亨率神機營在空屋裡設下埋伏,派幾個騎兵引誘敵人。敵人用一萬騎兵逼近,副總兵范廣發射火藥武器,伏兵一齊起來迎擊。也先的弟弟孛羅,平彰卯那孩被炮打死,也先部隊轉移到西直門,都督孫鏜抵禦他,石亨亦分瞭部分兵力來到,敵寇撤退。副總兵武興在彰義門攻打敵軍,和都督王敬一起挫敗瞭也先的前鋒。敵軍正要退卻,而幾百個騎著馬的宦官想爭功,沖馬爭著向前。陣腳亂瞭,武興被亂發的箭射死。寇兵趕到土城,居民爬以屋頂,呼喊著用磚石投擲敵人,喧聲震天。王竑和福壽的援兵趕到,敵軍於是撤退。相持瞭五天,也先的邀請沒人理他,作戰又失利,知道不可能達到目的,又聽說各地勤王的部隊馬上要開到,恐怕截斷瞭他的歸路,於是擁著上皇由良鄉向西去。於謙調各將領追擊,到居庸關才回來。評功,加於謙少保、總督軍務。於謙說:“四郊多保壘,是卿大夫的恥辱,怎麼敢求取賞賜功勞呢!”堅決推辭,明代宗不準。於是增兵守真定、保定、涿州、易州等府州,請求用大臣鎮守山西,防止敵寇南侵。
景泰元年(1450年)三月,總兵朱謙奏稱敵兵三萬圍攻萬全,敕令范廣擔任總兵官抵禦他:不久,敵寇退,於謙請求即駐兵居庸關,敵寇來則出關剿殺,敵寇退則回京師駐守。大同參將許貴奏北面有三個人到鎮上,想朝廷派使者講和。於謙說:“以前派指揮季鋒、嶽謙前往講和,而也先跟著入寇。接著派通政王復、少卿趙榮,見不到上皇就回來瞭。顯然,不能依靠和談。況者我和他的仇不共戴天,從道理上來說也絕不可以講和。萬一和瞭他要滿足無窮無盡的要求,答應則給我們造成很大的困難,不答應又會發生變亂,這形勢也不能講和。許貴是武臣,而這樣恐懼畏縮,怎能敵汽同仇,按法律該處死。”發出文書嚴厲譴責他。從此邊境的將領人人都主張堅守作戰,沒有敢說講和的。
當初,也先諸多要挾,都是由喜寧策劃的。朱祁鎮(英宗)策劃鎮守大同的將領抓瞭喜寧,把他殺瞭。又給王偉想辦法,讓他引誘殺瞭奸細田小兒。而且利用間諜實行離間,請求特別釋放瞭忠勇伯把臺傢,答應封給爵位,讓他從中想辦法。也先開始有放回上皇的意思,派使者來聯系,京師的戒備才稍稍放松瞭一點。於謙上言:“南京重地,需要有人加以安撫穩定。中原有很多流民,假如遇上荒年,互相呼應聚集成群,這是很值得擔心的。請敕令內外守備和各處巡撫用心整頓,防患於未然,召回派往內地召募發兵的文武官員和鎮守中宮。”
到瞭八月,太上皇被留在北方已經一年。也先見中國沒有什麼事端,更想講和,使者接連前來,提出把上皇送回。大臣王直等商議派使者前往迎接,明代宗不高興地說:“朕本來不想登大位,當時是被推上來的。”於謙從容地說:“帝位已經定瞭,不會再有更改,隻是從情理上應該趕快把他接回來罷瞭。萬一他真有什麼陰謀,我就有話說瞭。”明代宗看看他便改變瞭面色說:“聽你的、聽你的。”先後派遣瞭李實、楊善前往。終於把上皇接瞭回來,這是於謙的功勞。
太上皇已經回來,瓦剌請求朝貢。先前貢使不過百人,正統十三年增加到三千餘人,對給予的賞賜總不滿足,便入侵。瓦剌又派三千人來朝,於謙請求列兵居庸關以備不測,在京師隆重陳兵,設宴招待。因此說到和議很難依靠,逐條進上安定邊境的三個策略。請求敕令大同、宣府、永平、山海、遼東各路總兵官增修墻準備防禦。京兵分別隸屬於五軍營、神機營、三千營,雖然各設有總兵。但不相統一,請求選擇精銳十五萬人,分為十營團操,從此開始瞭團營的制度。這事記載在《明史·兵志》中。瓦剌入貢,常常攜帶以前擄去的人口來。於謙一定奏請酬勞使者,前後贖回瞭幾百人。
當初,永樂年中,投降過來的人被安置在京畿附近的很多。也先入侵時,很多成瞭內應。於謙想分散遣送他們。因為西南有戰事,每次出征,都挑選他們精銳的騎手,從厚資助他們前往,然後再遣送他們的妻子,內患得以平定。楊洪以獨石入衛,八個城都給瞭敵人。於謙使都督孫安率輕騎兵出龍門關占據瞭它,招募百姓屯田,邊戰邊守,八個城得以收復。貴州苗未平定,何文淵建議撤去佈使、按察兩司。專設都指揮使司,用大將鎮守。於謙說:“不設兩個司,是放棄瞭這地方。”建議遂作罷。於謙認為上皇雖然回來瞭,但國恥未洗雪,正值也先和脫脫不花結怨,請求趁機派大軍,自己前往征討他,以報復從前的仇恨,清除邊患。明代宗不準。
於謙主持兵部工作時,也先的勢力正在擴張,而福建鄧茂七、浙江葉宗留、廣東黃蕭養各自擁有部眾和自封的封號,湖廣、貴州、廣西、瑤、侗、苗、僚到處蜂起作亂,前後的軍隊征集調遣,都是於謙獨自安排。當戰事匆忙急迫,瞬息萬變的時候,於謙眼睛看著手指數著,隨口講述奏章,全都能按照機宜采取正確的方針方法。同事和下屬接受命令,彼此看著都感到驚駭佩服。號令嚴明。雖然是勛臣老將稍有不守法度,立即請聖旨切實責備。一張小字條送到萬裡外,沒有不謹慎小心執行的。他才思的暢通敏捷,考慮的周到仔細,一時沒有人能比得上。他性情淳樸忠厚過人,忘身憂國。上皇雖然回來瞭,一點也不說自己的功勞。東宮改易以後,明代宗命令凡是兼東宮太子宮屬者支取兩份俸祿。諸臣都表示推辭,隻有於謙一再推辭。自己的生活很簡單儉樸,所居住的房子僅僅能夠遮擋風雨。明代宗賜給他西華門的府第,推辭說:“國傢多難,臣子怎麼敢自己安居。”堅決推辭,明代宗不準。於是把明代宗前所賞賜的璽書、袍服、銀錠之類,全部封好寫上說明放到那裡,每年去看一看罷瞭。
明代宗很瞭解於謙,所議論奏請的事沒有不聽從的。明代宗曾經派使者到真定、河間采擇野菜,去直沽制造魚幹,於謙一說便馬上停止。任用一個人,一定悄悄訪問於謙。於謙實事求是地回答,沒有隱瞞,也不躲避嫌疑怨恨。因此那些不稱職的人都怨恨他,而不像他那樣被明代宗信用的,亦往往嫉妒他。當敵寇剛剛撤退時,都禦史羅通立刻上奏章彈劾於謙登記的功勞薄不實在。禦史顧曜說於謙太專權,幹預六部的大事奏請實行,好像他就是內閣一樣。於謙根據祖制反駁他們,戶部尚書金濂亦上疏為他爭辯,但指責他的人還是不斷收集他的材料。各禦史多次用苛刻的文詞上奏彈劾他,全靠景泰帝力排眾議,加以任有,他才得以盡量實現自己的計劃。
於謙的性格很剛強,遇到有不痛快的事,總是拍著胸脯感嘆說:“
這一腔熱血,不知會灑在哪裡!”他看不起那些懦怯無能的大臣、勛臣、皇親國戚,因此憎恨他的人更多。又始終不贊成講和,雖然上皇因此能夠回來,但上皇並不滿意。徐珵因為提出遷都南京,受到於謙斥責。這時把名字改為有貞,比較容易得到提升進用,經常咬牙切齒地恨於謙。石亨本來因為違犯瞭軍法被削職,是於謙請求明代宗寬恕瞭他,讓他總理十營兵,但因為害怕於謙不敢放肆,也不喜歡於謙。德勝門一仗的勝利,石亨的功勞並不比於謙大,而得到世襲侯爵,內心有愧,於是上書推薦於謙的兒子於冕。明代宗下詔讓他到京師,於謙推辭,明代宗不準。於謙說:“國傢多事的時候,臣子在道義上不應該顧及個人的恩德。而且石亨身為大將,沒有聽說他舉薦一位隱士,提拔一個兵卒,以補益軍隊國傢,而隻是推薦瞭我的兒子,這能得到公眾的認可嗎?我對於軍功,極力杜絕僥幸,絕對不敢用兒子來濫領功勞。”石亨更是又愧又恨。都督張輒因為征苗時不守律令,被於謙彈劾,和內侍曹吉祥等都一向恨於謙。
奪門之變景泰八年(1457年)正月壬午,石亨和曹吉祥、徐有貞迎接上皇恢復瞭帝位,宣諭朝臣以後,立即把於謙和大學士王文逮捕入獄。誣陷於謙等和黃囗制造不軌言論,又和太監王誠、舒良、張永、王勤等策劃迎接冊立襄王。石亨等拿定這個說法,唆使科道官上奏。都禦史蕭維禎審判定罪,坐以謀反,判處死刑。王文忍受不瞭這種誣陷,急於爭辯,於謙笑著說:“這是石亨他們的意思罷瞭,分辯有什麼用處?”奏疏上呈後,英宗還有些猶豫,說:“於謙是有功勞的(謙實有功)。”徐有貞進言說:“不殺於謙,復辟這件事就成瞭出師無名。”明英宗的主意便拿定瞭。正月二十三日,於謙被押往崇文門外,就在這座他曾拼死保衛的城池前,得到瞭他最後的結局——斬決。史載:天下冤之!於謙被殺之後,按例應該抄傢,可抄傢的官員到於謙傢時,才發現這是一項十分容易完成的工作,因為於謙傢裡什麼也沒有,除瞭生活必需品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錢財(傢無餘財)。遂溪的教諭吾豫說於謙的罪應該滅族,於謙所推薦的各文武大臣都應該處死。刑部堅持原判這才停止瞭。千戶白琦又請求寫上他的罪行,刻板印刷在全國公佈。
誣告被殺於謙自從土木之變以後,發誓不和敵人共生存。經常住在值班的地方,不回傢。一向有痰癥病,明代宗派太監興安、舒良輪流前往探望。聽說他的衣服、用具過於簡單,下詔令宮中造瞭賜給他,所賜東西甚至連醋菜都有瞭。又親自到萬歲山,砍竹取汁賜給他。有人說明代宗太過寵愛於謙,興安等說:“他日夜為國分憂,不問傢產,如果他去瞭,讓朝廷到那裡還能找到這樣的人?”到抄傢的時候,傢裡沒有多餘的錢財,隻有正屋關鎖得嚴嚴實實。打開來看,隻有朱祁鈺賜給的蟒袍、劍器。於謙死的那天,陰雲密佈,全國的人都認為他是冤枉的。有一個叫朵兒的指揮,本來出自曹吉祥的部下,他把酒潑在於謙死的地方,慟哭。曹吉祥發怒,鞭打他。第二天,他還是照樣潑酒在地表示祭奠。
都督同知陳逢被於謙的忠義感動,收斂瞭他的屍體。過瞭一年,於謙的養子於康將其歸葬於杭州西湖南面的三臺山麓。陳逢,是六合人。曾被推舉為有將領之才,是從李時勉門下舉薦的。皇太後開始時不知道於謙的死,聽說以後,嘆息哀悼瞭幾天。英宗也後悔瞭。[22]
沉冤得雪於謙已死,由石亨的黨羽陳汝言任兵部尚書。不到一年,所幹的壞事敗露,貪贓累計巨萬。明英宗召大臣進去看,鐵青著臉說:“於謙在景泰朝受重用,死時沒有多餘的錢財,陳汝言為什麼會有這樣多?”石亨低著頭不能回答。不久邊境有警,明英宗滿面愁容。恭順侯吳瑾在旁邊侍候,進諫說:“如果於謙在,一定不會讓敵人這樣。”明英宗無言以對。這一年,徐有貞被石亨中傷,充軍到金齒口。又過瞭幾年,石亨亦被捕入獄,死於獄中;曹吉祥謀反,被滅族,於謙事情得以真相大白。
明憲宗成化初年,將於冕赦免回來,他上疏申訴冤枉,得以恢復於謙的官職,賜祭,誥文裡說:“當國傢多難的時候,保衛社稷使其沒有危險,獨自堅持公道,被權臣奸臣共同嫉妒。先帝在時已經知道他的冤,而朕實在憐惜他的忠誠。”這誥文在全國各地傳頌。
明孝宗弘治二年(1489年),采納瞭給事中孫需的意見,贈給於謙特進光祿大夫、柱國、太傅,謚號肅愍,賜在墓建祠堂,題為“旌功”,由地方有關部門年節拜祭。萬歷中,改謚為忠肅。杭州、河南、山西都是歷代奉拜祭祀不止。
萬歷十八年(1590年),改謚為“忠肅”。
乾隆十六年(1751年),乾隆帝南巡,題寫匾額“丹心抗節”。